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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都没说出口,气息便一顿,紧接潸然见泪。握拳稳了话音,与楚子凯辩道:

    “她自来柔弱胆小,即便是一时糊涂起了坏心,可终究没有胆子真正行恶。陛下要废要罚皆可,何至于,何至于让她离了臣与孩子,让她在孤苦无依生不如死,最终不堪折磨走了绝路……”

    楚子凯漠然答之。

    “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她欲训毒蛇对懿妃行凶绝非一时起意,而是早有谋划。有意加害朕的皇妃龙嗣,依刑法处置,赐她凌迟都不足抵罪,懿妃仁慈,让朕手下留情留她一命,此番是她自己寻死,你无理剑指朕与朝晖宫,实属大逆不道!”

    “世间何人无错,偏生皇兄不愿饶她,”

    发妻殒命已成事实,楚子扬所受打击太大,再不能如素日一般维持温文尔雅的行止,虽知无论怎样都没有可挽回的机会,却就是控制不住发泄一遭,以此来寻求安慰,悲哀言语逐渐放肆。

    “您不惜一切要维护的人,难道就无一点错处!常伦大礼不遵,你可选择包庇,臣的妻子只是糊涂一次,悬崖勒马并未害人!为什么就要被生生逼至绝路!只请陛下,在此给臣一个说法!”

    质问过后,便是死一般的沉寂。楚子扬话落后的余音回荡在呼啸北风里,回转不散。楚子凯却不立刻出言回应了,可只看他面上沉住的凛冷神态,便更是令人心生畏惧。

    自认天性豁达,楚子凯唯有一个虞昭是不可触碰的逆鳞,无论是谁人,一旦侵逆,何样的交情何样的看重皆是虚无。眼下对楚子扬亦不例外,当他在话里讽虞昭不遵常伦大礼时,便已动了真怒,故沉默过后再开口时,直接不再留情面了。

    “天下事物波云诡谲遮人眼目,唯朕在这万人之巅上方能观清全局,故一切是非,朕心中自有定数,为臣子者,眉眼低垂不知全面,就该信服于君威,你此番为一个罪行坐实的恶妇无端质疑朕妻子的品性,实则是在对朕的天威施以挑衅,既是已起不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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