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在这个世道当中,也形成相对强有力的风险抵抗能力,而进一步吸引更多的中下层破产人澄,得以聚附在起名下以求庇护和安身。就像是一个滚雪球式的循环一般,往往会通过相互兼并和联合膨胀起来,最终取代崩坏的官府职能成为地方崛起的一支势力。
因此,如果没有流民蜂起的群盗之乱打破、搅乱这个局面的话,这些豪姓大族才是这个乱世当中可以坚持到最后,而安然迎接新旧政权更迭乃,至籍此投身到其中去的胜利者。
所以,这些贫寒士子所代表的潜在破产中下阶层,对于义军主导的土地制度变革的抵触相对要小得多;也完全有改变现状和自身境况,乃至迫切改变社会现实的天然动机和潜在**;属于可以被争取和改造的潜在群体;
但是,他们也是充满动摇、妥协和分歧的软弱性群体;更加类似后世工业革命大发展之后所催生的那些小资阶层,乃至网络时代大小公知的原始版前身;
虽然身处社会中下层接触到的现实,深刻感受到进行变革和改造的必要性,然而又害怕相应流血和牺牲,更看不起那些比自己社会地位的农民起义者;却又妄想着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能完成田园牧歌式的改良,或是不断自我欺骗式的,将所谓“不至于更坏”的现状给拼命维持下去。
往往除了痛定思痛之后一心求变,而毅然背叛自己阶级属性寻找的少数个人之外;其他大都依旧是被动随波逐流大殿牢骚的嘴炮党,或是干脆用各种爱好和行为艺术之类的接口,来逃避现实的懦弱者和犬儒主义者。
然后一次次在时代变革当中,被碾碎成为渣渣和养料。故而在理想的义军政权当中,也许可以作为锦上添花的助力,但不能当作基本盘和社会变革的主导力量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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