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没有能够认清楚这一点,只怕日后太平军在淮南推行的局面,还有更多“三支队”成员的行事,还是会难免遇上不可避免的损失和破坏的。
然而,对于王墩儿在内的这些,半路被抽调和召集而来增援地方的辅卒而言,在初上战阵轻取急胜的兴奋中还没回过味来,却在接下来的善后处置当中,又赶上让他们大多数人忍不住作呕连天或是瞠目欲裂的情景。
毕竟,在战阵厮杀当中变成残缺不全或是肝脑涂地的尸体,他们也不是没有收敛和掩埋过。但是被禁闭在田庄里的囚牢和山林据点当中,各种饱受凌虐和残害的妇孺人等;还有从河塘和池泊里捞出来残缺不全的尸骨,就是完全在冲击着他们这一辈子生为人的心理底线了。
所以在后续的审判当中,他们对于那些呼天抢地或是哀嚎连天的庄内眷属们的哭求,已然是麻木的心底起不了一点波纹和同情分毫了。因为这些人眼中的亲情和和睦,都是通过残害他人的手段来事先的。
然而,令王墩儿有些意外的是,他们的任务也并没有因此结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断有自方方面面被安排过来参观和见证的军中、地方代表团体,在这里亲眼目睹了相应保留下来的罪证累累,以及由他们所维持秩序的逐批审判过程。
而死里逃生的于九郎在养伤期间,也意外接到了全新的调令和变相升迁的文书。让他前往位于黄州州城黄冈粮台待命(调养);同时因为表现优异的考绩结束堪转年限,就地提升为第九阶的吏目副。
当然了,明面上的说法是,因为他在这件泼天罪恶的事端当中,不但处置得当保全了自己还及时求援,足以被树立为相应“三支队”人员当中的“典范”,因此还有后续一些内部的荣誉和实物奖励。
而在内里的缘故,则算是为镇反会所属数千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