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响起遥遥的布谷鸟
窗外的枝叶极其别致
而又茂盛的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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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我久违的思绪
盘根错节
纷纷扬扬
田间小径杂草野花
以及零落的坟莹
在我二十二年后（注1）
依然了如指掌就象
那滴永远拭不干的清泪
归乡的日子
悠悠的笛音很清脆
水质般的风丝丝缕缕
温顺的绵羊缓缓走来
吃一种永不知名的肥嫩的河草
生命在这种植物的根部
滋滋生长
这使我极易想起母亲
那永远的疲惫和慈祥
如今
母亲已在秋草深处定居了
那株滋养了我童年的榆树
老茧层层剥蚀
但那绿嫩的叶子和榆钱
依旧味道鲜美
使我多少次在盛宴之上
搁箸暗叹
如烟的童年往事
零乱地散落在老屋的墙角
昏黄的油灯辗转难眠
在我第六十三次睡去醒来（注2）
突然想起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
在我出走前的那个夜晚
我酩酊大醉酣然入梦
母亲守在床前
从我儿时丫丫学语
一直哭到天明
以致打湿了我的行囊
在多年之后
还极其沉重
（注1：喻我22岁；注2：喻母亲六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