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也没有建立起秩序,那是一片荒原,恶魔们沉迷于厮杀,像一个没有观众的斗兽场。”
让娜惯性感慨一句,“上主保佑!”
又慌张地看阿斯蒙德一眼,他看上去倒是没因为这句话受冒犯,反而直勾勾地盯着她。
“我站在层层尸山的最顶峰,这令路西法恐惧。他使了一个有趣的小计谋,将年轻、愚蠢的我带到地狱最深层,把我送入虚空之中。”
“虚空?”
“是的,虚空很……痛苦。它会给予令人绝望且疯狂的折磨。它是最深最深的黑暗……我不想吓到你,它的确很难熬。天罚与之相比,也不过是牧羊人轻柔的长鞭。”
对阿斯蒙德来说都难熬,让娜咬唇。
她难以想象那是多么彻骨的痛楚。
“所以……那些触手……就是……”她想到一个令她害怕的答案。
“不,它为黑暗的化身,我才是黑暗本身,我亲爱的小羊犊。”阿斯蒙德低头看她,一只手放她眼前,少女双手握住。
她看到他手指指尖微不可见地有黑烟漫出,只是太细小,寻常不会注意到。
“我还想听更多……之后发生了什么?”她的声音放得很小,生怕他不答应。
阿斯蒙德悬空的那只手握住她的指尖,像是明知她无法再度挣脱,告诉她的也更无禁忌。
“我从那片虚空之中走出来时,为了适应新的力量,多有实验。直到路西法来找我,告诉我地狱早已变样,他企图建立起秩序。”
阿斯蒙德巧妙地替换字句,以显得不那么血腥。
“我很好奇,冷眼旁观。或许路西法那一刻是好心,但当他真正建立起秩序时,他已经成为权利的傀儡。”
说到这里,阿斯蒙德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