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洛不动声色,这是还不死心:“侯爷厚爱,属下确实没有成家想法。”
项侯爷恨铁不成钢的看他一眼:“区区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管她什么,伺候你一家老小也是她的福气!”
那她没有这个福气:“远离父母,姑娘家恐也不习惯,不为难陶家小姐了。”
妇人之仁!明西洛什么都不错,就是这性子,软又老好人,还管女方是不是背井离乡,操的着那份心吗!
项章又惜才的骂不出去,亦觉得区区五六品小官的女儿不娶就不娶了,如果顺利,他明年升六品,谁还看得上五品官员的女儿:“你没打算就算了,也不是多重要的人。”
明西洛没接这话。
项章走了两步,又想到他那一家子,明西洛刚进户部的时候还是个孩子,那么小,衙门就给他配了辆马车,他父母以为明西洛自己买的转头被他父亲输了精光。害的小孩左借右借填上了窟窿。
什么父母,歹竹出好笋,平白拖累孩子,忍不住念叨两句:“不要顾虑太多,不行了就搬出来。”
明西洛依旧没接话。
项侯爷叹口气,自己乱教什么,父母在哪有他搬出来的道理,不过那样的父母,项章忍不住念叨一句不要也罢,他看谁敢在孝悌上弹劾他的学生:“家还是要成的。”
“属下明白。”
项侯爷拍拍他的肩,哎。
……
四皇子已经醒了,脸色苍白,唇却透着染过血的艳红,蜗牛趴在他胸口,他伸手就能摸到,目光开始找人。
“醒了。”项心慈收起乐谱,靠在床头看向他。
梁公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一刻仿佛《安道曲》化浓化雾最终化成了她的样子,他不自觉的安静下来,眼底的闲散慢慢被一种苛责的严厉打量取代。
项心慈任他看着,上一世遇到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