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察觉到云染的眼神，唐墨深停下擦头发的手，抬眼看过来，正正迎上她的目光。
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凝滞。
云染脸一僵，耳尖发热，窘迫地移开眼。
“好看？”他问。
“还好。”云染硬着头皮答。
既然偷看被抓包，索性大方承认，好敷衍过去。
谁知唐墨深不打算放过她。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移步至她身前，微微俯身，把脸往她面前送了送。
“只是还好？”他问，一字一句的，特意加重了尾音。
“……”
男人刀刻斧凿般的俊脸倏然放大在云染面前，墨眸深遂如海，专注地注视着她，仿佛要把她吸进那看不到尽头的海底深渊。
云染倒吸一口凉气，愣在当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心跳停了半拍后咚咚急切跳动。
两人离得很近，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云染甚至能感觉到唐墨深温热的呼吸清浅地洒落在她的脸上，鼻腔里全是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霸道得侵袭着她的神经。
那是她的沐浴露，她也在用。
想到两人共用相同的沐浴露，那感觉说不出的亲昵。
心跳更是止不住地加速，横冲直撞，冲撞着整个胸腔。
唐墨深见她不说话，又补了句。
“看清楚了？只是还好？”
那样子拽拽的，话音拖着极长，说出来的话更是欠揍。
云染心里狂翻白眼，压根不想回答他，可又怕不回答，他还凑上来。
只好屏气停息，别开脸，往后退了一步，保持安全的距离。
想了想，为了安全计，还是不吝赞美为好。
“很好。”她答。
“嗯。”
唐墨深似很满意她的回答，轻嗯了声，却并未退开，反而偏头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