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完全可以考虑在某个适当的时候,告诉钱道文,她可以援助一笔可观的资金。而且作为实际继承者,她很明确知道老提金·霍斯的这三分之一遗产,到底是多么庞大的一个数字。
或许她还应该再考验一下,或许她还有必要再稍微观察几天。弗洛浦西现在有一点纠结了,但再也不惧怕中国南方炙热的阳光,向基地走过去。渐渐靠近了铁丝网。
而就在这个时候,塘口里的水面开始翻腾了。一道道浅浅的影子从水下浮出,逐渐变深,几对冷冷的兽眸满含敌意,扫向钱道文和弗洛浦西。
弗洛浦西诧异了。她立刻想到了上午转移鳄鱼时,她一出现鳄鱼就翻塘的情景。
钱道文也发觉了塘口的异常,他也满怀诧异地看向水面。一只,两只……几只大大小小的扬子鳄已经爬上了塘沿,而水下还有鳄鱼在上浮。
“好像有点不对劲!”钱道文皱着眉头说。
弗洛浦西也点点头。
那几只鳄鱼一摇一摆地爬到铁丝网前,死死地盯着俩人,竖瞳中散出了一丝丝毫不掩饰的敌意,甚至还张开了血盆大口。示威似地朝向俩人。
弗洛浦西不觉吓得向后退了一步。钱道文则横跨一步,挡在了她的身前,然后用一种压抑着恐惧的声音说:“它们应该无法冲出铁丝网,啊,不,它们的牙齿太厉害了……你赶紧先跑。”
“那你呢?”弗洛浦西临危之际不忘问了一句。
钱道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情急之中只是说:“你的安全,要排在第一位。”
弗洛浦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她的浅蓝色的眸子里,钱道文的身影越发显得高大了。
当然,鳄鱼没能冲出铁丝网。当钱道文和弗洛浦西撤退到几多米外后,鳄鱼们就又陆续沉回了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