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腿发软,摇晃了一下,也不打招呼,迈着八字步,跌跌闯闯地出去了。
刚刚卸完了酒,花洋看见煤老板从屋子里走出来,半死不活的神情让他大吃一惊,赶紧进屋来斥责女儿:“我的小祖宗,顾客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不同意也别得罪人家呀,看把人家气成什么样子了……”
女儿站起来弹弹衣服,像是拂去满身尘埃,嗔怪地说:“老爸,你也太黑心了,差点把你的掌上明珠推进深渊,那可是黑咕咚咚不见天日的地方啊……”
“煤老板自己也不下矿井,还会让老婆下井吗?你怕什么?”
花雨琅把刚才孟老板接电话的情况复述一遍,最后说:“这个电话好及时啊!煤坑里已经埋了好几个人了,他正要回去处理后事,你还想把我也埋进去呀?”
花洋拍拍脑袋,眨眨眼睛:“我的妈呀!矿上死人了?这煤老板也不好当。”
“哎呀,煤老板不好当,煤老板的老板娘日子也不会好过啊。”花洋老婆也唉声叹气。
“你要嫁给他,家属闹,上级查,还有安稳日子过吗?”他们夫唱妻随,这件事才善罢甘休。
花雨琅还不放过爸爸,跑到前台,要来客户登记簿,找到姓孟的登记栏目,一看身份证号码,居然是可以,嗯,80年代出生的,来自一个她听都没听说过的地方,又一阵风似地跑到他爸爸那里,气势汹汹地一拍桌子:“亲爱的老爸,难道你不了解你女儿吗?”
父亲吓一跳:“小姑奶奶,你老爸又怎么得罪你了?”
“还不就是刚才那事,你明明看了他的身份证号码,明明知道他都奔四人了,我不是大叔控,凭什么要把我嫁给一个可以做我叔叔的人?”
花洋脸上发热了,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