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穆昱阳的声音在窗外响起，自打秋猎回来后，他就一直在宫中忙碌，看样子是才闲下来。
紫萧很自觉的退了出去...
江霄儿推开窗棂，见穆昱阳身着淡青色宽袖长袍，墨发高冠，肃立在月光之中。
“没吵到你吧！”穆昱阳笑问。
“没有，进来吧！”
穆昱阳跳进窗户的瞬间，江霄儿闻到他身上飘出淡淡的酒气...
“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些。”
穆昱阳神色疲惫，拉着江霄儿坐下身。“为了揪出刺杀皇上的凶手，宫中大臣几乎都是彻夜不眠，大理寺那边也忙得焦头烂额。”
“可查出眉目了？”
穆昱阳摇摇头，“那群刺客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霄儿颇感诧异，“那此事...就这么着了？”
“从对方使用的武器判断，他们应该是来自外域国家。因为那些月牙弯刀，做工精良、削铁如泥，并非出自齐国工匠之手。”
江霄儿闻言，想到那夜钻进自己帐篷的潘冰...
虽然不清楚他的来路，但此人说话的确有很浓的口音，不知是哪个国家人氏。
“可是。这群人为什么要杀皇上呢？”江霄儿百思不解。
穆昱阳捏了捏江霄儿的鼻子，“当然是想肃清皇室，占山为王了。大齐近邻的几个国家，长期觊觎我们的疆土和资源，融羌族就是最好的案例。只是每个国家的动机不同，当初萨日卿率兵进犯南疆，攻打珺阳县，是明目张胆的侵略。
但这伙人敢直接刺杀皇上，想必是要走捷径，从内部瓦解大齐国的统治力，以此达到里应外合、循序渗透的目的...”
江霄儿听得一个头两个大，“那你们确定刺客是来自哪个国家吗？”
“应该是天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