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才开始慨叹似的，问了柳氏一句，“柳氏啊，你来这卫府中，有多少年了？”
柳氏不知道老夫人的葫芦里卖什么药，便只能规规矩矩地答道，“大约有二十来年了吧。”
“二十来年了……”老夫人喃喃着，像是在出神一般，好半天才又说道，“你说说，这二十来年里，我对你可是不薄吧？”
联想到老夫人之前说的那些话，再加上老夫人现在的态度，柳氏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了，老夫人就是还没有放弃从自己这边套话。
不过说起来，待自己不薄这种话，老夫人也好意思说得出口，柳氏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却还是一副恭敬的样子。
“老夫人宽宏仁厚，待我自然是不薄的。”
老夫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话锋一转，又说道，“既然如此，你是不是也不应该欺瞒我？”
柳氏故意装傻，“老夫人，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欺瞒过您？”
老夫人见柳氏这般不开窍的样子，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但是她想到自己还要套话，是以又只能压下自己的火气，继续僵着一张笑脸，说道，“就我刚刚跟你讲的羊皮纸的事情啊，你确定你们对我没有任何的欺瞒吗？”
柳氏笑了，“老夫人这一整个卫府可都归您管，如果我真有那些什么东西，还能一直瞒到现在，不被您发现？”
老夫人一听，觉得柳氏这话也占理，也知道自己这是从柳氏这边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只能摆了摆手。
柳氏手中的茶，这时候已经凉了一些，瓷杯摸起来触感有些温，柳氏象征性地抿了一口，觉得无甚滋味，便又将茶放到了一边去。
肖氏见此，便找了个理由，将柳氏给带了出来。老夫人觉得应该是从柳氏嘴里面挖不出什么东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