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之前,我遵照师父的指示,带上他的信又去找唐老锅。不管我愿不愿意,最后一个学期的生活费也就只能靠回去西岭鬼市打工挣出来了。但我始终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唐老锅到底肯不肯再给一次面子,毕竟上次我离开时跟他的徒弟林大筷闹得不是很愉快。
结果,师父的面子之大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唐老锅看了信后,勃然大怒,立马打电话叫了侯大盆和林大筷过来。他这两位徒弟不敢怠慢,在半个小时之内就急急忙忙地赶到了唐老锅家。
唐老锅当着我的面将二人臭骂了一顿。侯大盆倒还好,本来这事跟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林大筷就惨了,缩着头站在那儿挨训,却不敢回一句嘴,一直憋得脸色通红,就连我都替他感到委屈。
末了,唐老锅对侯大盆道:“你明天就安排自胜回西岭上班,跟大勺打个招呼,就让他到元宝楼里跑堂!”
侯大盆这时候却显得大吃一惊,道:“元宝楼?师父,他一个外人,让他进元宝楼去当跑堂的,这,这不合适吧?”
唐老锅又怒了,骂道:“合不合适我说了算!你以为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不知道吗?外人?元宝楼里的外人难道还少吗?哼!”唐老锅一边骂,一边挥着手里的拐杖,都差点要戳到侯大盆的脸上去了。
侯大盆像个被拆穿了谎言的小孩,脸色一下就红了,也不敢顶嘴,只好喃喃道:“哦,那我就去跟大勺师弟说......”
唐老锅消了消气,又指着我对二人道:“你们可知道,他是冯道彰的徒弟!我欠了他师父一个莫大的人情。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