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
不能提。
淡淡酸酸甜甜的酒香径直穿淡紫色的帷帐而过,萦绕在弃如烟的鼻尖,引得沉睡之中的她不由得猛地嗅了嗅,然后迷迷糊糊地道了一句“好酒”
半坐挂于高高朱红色窗棱的宁惊尘轻轻放下了手中的酒壶,侧头望向了在帷帐之中沉沉暮暮的弃如烟,唇旁一抹宠溺笑意,轻声自言自语道“果然,还是个小酒鬼。”
盛夏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径直悉数洒在了宁惊尘的侧颜之上,将他眼角的一抹淡淡离殇之意照得令人心动又让人心疼。
微风拂过了他的鬓发间,如雪一般将往事一页一页地翻开,却来不及让他细细看就已经合上。
他隔着帷帐久久地凝望着她,良久,低头如释重负地一笑,低语说道“你可知道,我寻了你多久”
风过,潜入窗,将他眉眼间的纠葛与缠绵轻轻带走。
留下的,只剩美酒从他修长如玉的指缝间滴答流下的声响,琳琅落地有声。
一如这一晃而过的时间,从来不问归期,亦从来不懂感情。
一阵微暖的穿堂风径直从帷帐而入,吹在了弃如烟的面颊之上,三分暖七分酒香。
她迷蒙睁眼醒来,却觉得浑身神清气爽,似是睡了一觉满血复活一般。
她心中有些惊诧地活络了一下她的手腕,竟觉得并平日里有力道了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
弃如烟嘀咕了一声,环顾了一下四周,却发现自己竟在一个素雅极致的帷帐内,身上的云被轻巧至极
等等,云被
她猛地拉开云被,然后发出了鬼哭狼嚎一般地喊叫声
“他奶奶的谁脱了姑奶奶我的衣服”
却听得窗棱处传来了宁惊尘慵懒的声音
“急什么又不是脱光了。就算脱光了,大不了本公子负责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