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地坐到桌旁,给自己倒茶。
晏衡把她鞋拎过去“穿上”
李南风心里不爽,把脚冲他抬了起来。
晏衡看她片刻,蹲下去,一手捉住她温凉的脚踝,另一手把鞋给她套上了。
还从来没有人,哦,没有男人这么碰过李南风的脚,她这举动也不过是出于一腔意气,恶心恶心他罢了,等他真这么做了,又忽然心虚,猛地把脚往后缩了缩。
晏衡不容她缩,把她脚抓住,说道“为什么女人脚指甲上也要涂成这猩红猩红的”
李南风大窘“你不要脸你握我的脚,你还出言调戏”
这死家伙,跟当时闯到马车上的他来有什么区别就知道他说什么尊重都是装的
晏衡抬眼望她“这也不能问”
“当然”
晏衡低头,把鞋给她套上“你是不是早就忘了我说过会来找你”
李南风仍在抽她的脚,气息呼得乱七八糟“记得而且还记得你说的是过几日但到今日,已经过了十一日你,怎么会有脸说我日子过得舒坦”
理论这个,她可就一点都不心虚了。
晏衡道“记得这么清楚。”
他站了起来。
李南风脸上还着,说道“要是我账都算不清,那我做买卖不得赔本儿”
晏衡坐下来“虽然我从你这话里还听出来一点抱怨,但是没关系,我相信你会看在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以伤病之身越过太师府重重阻挠来见你这一面而原谅我的。”
李南风道“滚。”
说完她又看过来“什么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什么重重阻挠”
“你还不知道”晏衡道,“你们家的防卫比起从前又严了不少,我光是进来这重院子,就花了至少三刻钟。相比起袁缜和你的贻表哥,我简直像是不配出现。”
李南风蓦地就想到了梧桐早前说府里门关得早这句话,当下又提起心“那你露马脚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