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彬掀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
他们此刻已经出了皇宫范围。
凝重的神情散去，换回了轻松的神态。
李旭彬看向车内坐的离他远远的姜暖月。
有些好笑又无奈，“还委屈着呢？”
“你推人还有理了？”
“别人不理你，你就推人家，这是谁教你的？”
“才不是！”小姑娘气鼓鼓望着他，眼睛里满是控诉，瘪嘴道：“他不承认爹爹是利国第一美男子！”
“我的爹爹是世上最好的爹爹！谁也不能说一句坏话！”
顿了下，又加上一句。
“不称赞也不行！”
还真是……好生霸道。
可李旭彬又从她眼中看不出一丝说谎的神情，静默片刻，心登时软成一片。
这个女孩儿，不仅长得跟杜若云像，连这性子都像。
要是杜若云当初没有去征战，也在闺阁中娇养着，怕也会一直是这种脾性。
若是那样，他或许也不会是太子，只是个闲散王爷，她也不是女将军，而是朵闺中娇花。
两人必定会早早成亲，琴瑟和鸣，夫妻恩爱。
只可惜，没有如果，也庆幸，来了个她。
想到这里，李旭彬面上愈发柔和，“好，都听你的。”
“别委屈了，刚才我说那些也只是说给外人听的。”
“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姜暖月瘪瘪嘴，委屈巴巴看过去，突然“哇”的大哭起来。
李旭彬见过的女子，要么像杜若云那样坚强勇敢，要么像叶萋萋那样矫揉造作，从未见过像姜暖月这般小孩子性情的，说哭就哭。
他顿时有些无措。
想了想，从荷包拿出一颗果脯，小心递过去，“莫哭了，给你果脯吃。”
姜暖月抽噎着转小了哭声，接过果脯含在口中，眨巴着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