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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不放心的呢?”

    十一月底,何萃英先生旧疾复发,在上海虹桥疗养院溘然离世,举国哀悼,陷入同悲。

    何先生离世后,方小芸悲恸交加也大病了一场。

    荣音没跟着段寒霆回北平,留在上海照顾师娘,衣不解带地伺候着,努力宽慰着她的心,总算让老人家迈过了这个坎。

    “师娘,喝药了。”

    荣音将方小芸从床榻上扶起来,将药碗端给她,方小芸喝了一口,秀眉深深折起,“怎么这么苦?”

    “良药苦口嘛。”

    荣音哄小孩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两颗太妃糖,“您乖乖把药喝了,我给您糖吃。”

    方小芸嗤笑一声,“这是把我当小孩哄呢?”

    荣音笑,“老小孩老小孩嘛,您返老还童还不好啊。要不我一勺一勺喂您喝?”

    她作势就要去端药碗,被方小芸一掌拍开,“去去去,不就喝个药么,多大点事。”

    她仰头把药干了下去,然后赶紧把太妃糖塞进嘴里,待嘴里的苦味转化成了甜味,这才舒展开了眉毛。

    陈伯庸在一旁浇花,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的笑,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

    方小芸靠在床头,看着荣音收拾药碗,颇为欣慰地“嗯”了一声,“这几天开的方子还算对味,要不是前几天少了几味药,我早就药到病除了。”

    荣音无奈道:“这您可冤枉我了,我这不是怕您受不住那么强的药性,特意没加的。”

    方小芸眉毛上扬,“跟我犟嘴?”

    “不敢。”荣音秒怂,缩了缩脖,低眉顺眼道:“都是徒儿学艺不精,您教训的是。”

    她就知道,对她弃医从商这回事,师娘能记一辈子。

    方小芸轻哼了一声。

    荣音将药碗交给丫鬟,坐在床边给她捶着腿按摩着,“师娘,我最近在想,要不我收个徒弟?”

    方小芸和陈伯庸听到这句话,纷纷朝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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