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里的孩子,今天的玩具竟然是葬甲虫。他们把巨大的甲虫放进罐子里,从小**里用树枝蘸液体,伸进陶罐点一下,两只葬甲就撕咬斗在一处,口器磨的咔咔响,杀的难解难分。
他凑近闻闻,果然是墟子身上的腥臭味。心下起疑,匆匆吃过饭下午泡个药浴,进了木楞子就问:“大祭司,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葬甲虫,是你们养的吗?”
大祭司的造型略作改动,那些束起的发丝往后自然垂着,大概每天都要清洗和细致的打理。
“你过来!”
赵雁翎的问话石沉大海。
恍如昨日,她一言不发的用针刺背。熟悉的困顿又上头了,他哪愿意不明不白的睡去,强睁眼皮说:“楚桐,就是被你们囚禁的那个姑娘,她说……”
每当理发,被人挖耳朵,被人剪指甲,这些时候赵雁翎习惯性的想睡觉,但从来没有这样强烈过。他硬撑着把象形文字上内容复述一遍,想探探底细。
“墟母?墟子?神?你们信这些?听说他们把文字存入电脑,比照翻译,得出的内容通常错漏百出。”大祭司以指尖在他背部轻触游走,好像失去灵感,纠结于某个线条该如何下手。“你觉得我像是用死藤水治病救人的巫婆么?”
比起这些,他更愿意听她说尖酸刻薄的话,才能显得她心虚。赵雁翎脑袋最后闪过一个念头:干了这碗死藤水,来生还做丛林人。
头一歪,再次睡了过去……
醒来,又失去大祭司踪影,神龙见首不见尾。
就因为赵雁翎和他们语言不通,被大祭司和桑切斯两个人,把整个部落搞的神秘兮兮。他心想,或许应该以瞎眼土著为突破口,他是唯一没心没肺,又通阿尼卡语言的桥梁。
想曹操,曹操就到。
瞎眼土著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