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支折断的铁尖矛头直接从他小腹左侧穿透甲衣而过,而刺破内衬粗布军袍和苎麻单衣下的皮肉,留下血糊糊粘成一块的长伤口。但是相比出击的其他人,能够活着被拖回来已经是一种幸运了
“这是遇到了硬茬子了么。。。。怕不是草贼的老营和精卒所在了”
只是见到前锋受挫的情形,掠阵的李罕之却是不怒反喜的道。
“儿郎们给我一起踹了它。。。就诸事消停了。。”
汇聚在他身侧的这股骑兵,顿然轰声雷动的再次加速起来,向着那部尤在稳稳对战往来的草贼军阵侧边,像是风卷浪潮一般的扑滚淹没过去。
但是接下来,这些经验丰富的马上健儿,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冲撞破阵,而是不断的沿着侧边驰走徘徊着;接连击溃和砍杀、踹踏和驱逐着那些见状试图靠拢过来的成群草贼溃卒。
在用他们的血肉不断润滑着刀枪和马蹄,逐渐热身加速和蓄势起来的同时;又在不断变相驱赶着乱哄哄一片的溃卒,去冲击那些草贼犹自紧密的列阵,以制造出相应的破绽和机会。
这时,被简单包扎好好伤口而重新披甲站起来的张东,也回到了前排的第二阵列当中,接过了一支被血水浸染的有些滑腻腻而变成褐色的矛杆,用袖子用力蹭了蹭而夹握在了腋下,又跨步顶住前排人的脚跟,稳稳绷紧了下盘。
然后就听得身后再次吹响哨子,而有人大声喊出新的口令道;
“注意对骑六条又十防。。”
“排头更换器械,后列稳住了。。”
张东不由将挑举过肩膀的矛杆给迅速放低下来,而后端用力一戳抵住了泥地,前端径直抵靠在了蹲踞排头兵所斜支的宽牌上沿;几息之间已然做好了对抗冲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