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例行的偏殿觐见与问候,呈礼和接受赏赐;以及最后后庭的问话和交涉,都已经结束之后。曹皇后亦是对着左右蔚然叹声道:
“这小柴好些年没见,倒是变得长进颇多,也很有些意思了。。”
因为,柴平为首前来觐见的太平军将,对于她当场赠给的娇儿和赏赐的财帛,可以说是没有怎么推拒就收下来了;但在整个过程却又隐隐显出某种坦然无私的从容意味。
只是在接下来,在有人当着曹皇后的面提议给他们赐宅,和编配行走侍奉的人手时,却又被柴平以大敌犹然在外而不宜远离防区的理由,给客气而坚决地推拒了。
这也让曹皇后不免闪过一丝欣慰亦然,却又夹杂点淡淡失落和遗憾的复杂心情。她欣慰的是那个一度追随在自己鞍前马后的白头少年,终于成为了一位行举得当、进退有据的英凛大将。
但是又有点遗憾的是,能够令他又如此脱胎换骨一般变化的,却不是在自己夫君的麾下;而是在遇到了那位才学兼备,身居多能的好女婿之后;
更别说,看起来英明一世而百折不挠的夫君,却是一度与手下这个不世的出众人杰,失之交臂;若不是她暗中一力坚持的话,差点就连最后一点亲缘和羁绊,都没得维系了。
要知道,自从出了黄皓那桩事情之后,当初王上并不是没有反悔和犹豫,乃至就此拖沓下去的心思。还是她瞅出了女儿深藏的心意和决然所在,暗中给予宽放和协力;
不然光凭这么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孩儿,就算鼓起勇气要去私自投奔自己聘问的对象,哪又有那么容易就毫无行迹的上了船,又被顺风顺水的一路夹带到哪个人面前去呢。
好在她赌上养女终身幸福的这一次并没有被辜负;不但为黄王横扫中原的大业,维系和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