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可以攀扶着这些绳索而比较平稳的走过去,而不用跌跌撞撞的时不时摔个仰八叉。于是,随后夹杂在一串串缓缓而行的人群当中,就连一些骡马和车辆也开始在牵挽下走上了素白一片的冰面。
然而,眼看这些魏博兵都走了一小半了,曹翔等候的机会和楔子却是依旧还未到来,这不由让他身边同样落满雪花而形同一个雪人似的牙兵们,越发的躁动不安起来。
虽然有着裘皮护套和塞满绒毛的靴子,但在这野外呆的久了,还是不免觉得手脚愈来愈僵直发硬,而就像是缀上沉甸甸的冰坨子一般的。还有人只能一遍遍的用雪花搽脸,来保持清醒和精神了。
“留后,怎么那边还不动啊,这持续的冻下去可不是个法子啊。儿郎们怕都要挺不住了。”
一名牙将忍不住再度请示道。
“在坚持一时三刻,无论他们动不动,我们都要撤了。。”
曹翔却是在心中不免叹了口气道,自己新募集和编练的这些牙兵,还是无法与父帅当年带出来的那批人相比
要知道当初在宋州城外的那场雪夜之战,作为精锐的牙兵可是在雪地里蹲守大半夜,又爬过十几里的雪地,几乎摸到王仙芝中军营长外边,才被发觉而爆起突袭之。
当场缴获了许多辎重和旗仗等物,才有了后来身为平卢节度使兼东面行营招讨使宋威,据此报捷于朝廷而号称王仙芝被阵斩传首的一番闹剧和笑话来。
而在黄河岸边有些嶙峋的河滩乱石与冰雪之间,满脸不虞的魏博节度使韩简,也在做着过河的准备当然了身为一军之主,他有一具专门的滑子,可以再坐在上面而由两岸的士卒合力拖曳过去。
但是在此之前,他更关心的是自己从天平、义武军各州境内所获的那些沉甸甸的箱子这些笨重的物件正沿着河滩上,清理和平整出来的通道滑到了冰面上,